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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August 27

夢醒之後(Dream another dream)

幸好不是經常發夢。



有好多次,夢境是自己由深海一直往上浮上,眼前一片漆黑。漸漸地見到穿透海面的陽光,映像變成蔚籃色,到接近水面的時候,看見水面下自己的倒影,因為從沒有減壓,由深水急速浮上,水壓的轉變讓我窒息。撞到水面的一剎那,我死了,也就醒來,整個背都是冷汗,這倒是和電影一樣。有時問朋友覺得這個夢有什麼意味,有人說在漆黑中看見署光,代表希望,又有人說夢見自己因為水壓而死,是現實生活中有好多壓力。也不是好明白,唔...勉強要說的話,幼年時看 James Cameron 的科幻電影《Abyss》,故事中深海探油船內設施受損,各成員被困海中,我問我爸直接浮上水面不就行了,爸說是因為減壓的問題,但又解釋得不清楚,自此每有關潛艇的電影,總是有些疑問。或者在無意中猜想那種死況有多痛苦,還是多爽快。

也說對得,夢多是迷迷糊糊,醒來都不太記得起夢的內容。

Deja vu,似曾相識的境像。開車以來,回停車場取車時偶爾也會迷惑,去了昨天泊車的地方白走一趟,又有些時候,就寢前會忘了自己刷了牙沒有(臉是不會忘了洗的,皮膚比較敏感)。有些生活的事情,日復一日,是忘了,還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,我開始迷惘了,雙眼朦朧,熱水一直流著,拭抹鏡上的水蒸氣,拍拍自己的臉,打起精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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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過,夢裡清楚見到的,多半是不好東西。

一年多前,夢到那個女人。大家熟悉的場所,一起用來 time killing 的那個商場,還是十幾年前仍未改建的那個舊模樣。夢中我是現在的我,閒逛著,她出現在我面前,質問我為什麼離開她,我問她當時為什麼那樣做,十萬個為什麼,漸漸地我變得無言,說不過她,我很內疚。看著眼前的她一句一句,胸口很痛,連呼吸很難受,辛苦死了。大概是因為真的好痛,我是痛死而醒的。

拜托,別要想我仍然喜歡她、掛念她,諸如此類的肉麻情節。是,有哭過苦惱過,也曾嚥不下飯。只是事情告一段落都好幾年了,老早就不是那麼看待人事,愈是遠離香港,愈是不認同,她的智識,她的學養,酒色財氣,那套中環價值,那副嘴臉,還不過是一般見識,她的一切一切, 十萬九千個不認同。



好了,壞話說夠。畢竟那是香港。

其實,不認同又怎麼樣? 我並不強求什麼共通話題興趣之類,現在問我的話,也想不出要求些什麼,並不期望別人變成另一個自己,我是可以接納別人的。我並不討厭那個女人,一早就 let go 了。

雖然仍然好不明白為什麼會夢到那種事。

又有一次見到我媽。婆婆經歷過文革,多少對我媽有影響。而之後到我和我媽相處不好,要說也說不完。

夢境中回到兒時住的單位,眼前是父母房間的一張桃木梳妝台,上面有面鏡,有半個人那麼高。不用說,那面鏡絕對有古怪。

呆在鏡前,我看到鏡的倒影,表情和自己不一樣。起初我懷疑,然後是恐懼,嚇傻了。實在不能接受這違反物理定律的現象。想要走開,但身體僵住了,硬要我看,鏡內陸續出現多個倒影,動作不一,都想要突破鏡子走出來。我的理性崩潰,哭著大聲叫媽媽、媽媽,叫了好久,我媽走入房,告訴我沒事,你看你看,因鏡邊緣的切角造成多重的全內反射。然後我再看看鏡子,錯覺而已,鬆口氣,也就醒了。只是醒來仍然覺得好辛苦。

其實懂事以來,一直都想關係搞好,但不知怎的,對朋友、對兄弟、對我爸、對親人、對情人,所有學回來的言聆技巧,對我和我媽都不管用。能做的多做,能不說的不說,爭執是少了,總是哪裡不對。其間,香港環境轉變得很快,親戚有時也和媽合不來。雖然有時對現況感到無力,但不能找藉口,我知是做得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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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醒之後,一背冷汗,手在發麻,澳洲破曉的陽光特別刺眼,極力說服自己那面是真,那面是假。可美夢從不曾有,良辰美景原是幻,又何來美 ? 夢境以外,哪管甜不甜美,都得一一面對。


夢のあと 椎名林檎

椎名林檎的《夢のあと》,又據說,椎名林檎的演繹運用了好多 alveolar trill,德文 vowel 的一種,我不是語言或音樂的專業,就只是喜歡而已。

2 comment:

aki said...

夢真是非常有意思,想夢到的,卻不來,自己覺得無關緊要的,卻到夢里來。

宇宙人 said...

不要發夢, 怕怕.